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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叶】玫瑰与剑[The Rose and the Sword]-序章·牢笼

*私设杠杠多

*架空,魔法与剑背景

*战队=势力,职业=角色职业,会根据背景and剧情添加私设

*四大心脏→四大贤者这样的脑洞,战术能力具象化成了先知系能力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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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安,叶秋冕下。”

  随着大门的洞开,阴暗冰冷的房内注入了刺眼的阳光。

  走进门来的人穿着刺满蔷薇的红色长袍,头顶冠冕上金子铸的橄榄枝在晨光下熠熠生辉。胸口繁复的纹章包裹着一把生翅的战矛,象征了他至高的地位。

  “早安,失职的主教大人。”

  回答他的是一道平静到发懒的问好。声音的主人坐在堆满书本的木桌对面,面色透着长久不见日光的苍白,随意地撑头靠在桌上翻阅一本厚实的文献,在拿手中的羽毛笔扫着脸,加上披散的长发和素色的居家长袍,漫不经心到和整个屋子格格不入。

  叶修简单的前缀显然激怒了来人,他脸上春风得意的神情立刻有些崩裂。

  “失职的是您,我亲爱的贤者冕下!”愤怒让他扬高了声音,即使努力维持着敬语,那点高傲的优雅也显得捉襟见肘,“无能闭塞了你的天眼,承认吧,你只是在拿帝国的存亡危言耸听,试图挽回你那可怜的地位。”

  “自欺欺人。”叶修眼睛也不抬地回答着,“刘皓主教,既然我如此无能,你们又是在畏惧什么,惧怕到要密不可宣地把我关起来。”

  “你……”刘皓握紧了手里的权杖,阴刻着退魔符文的杖身刺的他手心发麻,他做了个深呼吸,“没必要和你这样过时的神棍争论,时间会证明你有多么的愚昧不堪。你就继续呆在这里直到腐朽吧,看着我们怎么让帝国走上大陆的巅峰!”

  被称为神棍的叶修嘿然一笑,摇着头咂了咂舌,“衷心赞美你的夸奖,可惜啊,神棍说的话,被蛊惑的人永远是会相信的。所以,你今天特意来找我这个阶下囚,就是为了来展示一下新的教袍吗?恩,绣的不错。”

  刘皓背过身粗喘了两下,似乎这样才能抑制住了回击的欲望。而后转身重新露出得体的,高高在上又充满悲悯的微笑,“继承却邪的人已经有了人选。可惜啊,继承的仪式必须由你来主持。”

  叶修翻书的手顿了顿。对方话语中的讥嘲不加掩饰地表达着恶意。

  刘皓看着他,像是从他的举动中获取到了期盼已久的胜利,重新流露出进门时那种得意的神情,如同凯旋的将领一般,做好了姿态昂首阔步地走出大门,“你还有一刻钟时间,尊敬的,叶秋冕下。”

  叶修目送着他被阳光镀金了轮廓的背影走出自己的视线,长长地吐出口气。

  他从宽大的书桌后站起身,一个动作就带出连片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包裹着秘银法阵的镣铐亮着神秘玄奥的微光,华丽漂亮。缠绕在手脚上的铁链让他即使披上外罩的法袍都有些不便,但宽松的袍子很快将那些细小的锁链遮蔽得不露痕迹。

  “神说:‘越是重大的罪行,越易藏身在光明之下,’”叶修嘟囔着神典的内容,也走向门口,温暖的阳光叫他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气,这让他的后半句话带着咏叹般夸张的呼吸声,“‘低头注视自己的影子,然后忏悔自我吧,我仁慈而又失德的代言之人。’”

  走出门后,他被人反剪着双手,看管的守卫粗鲁地给他套上沉重的金冠与面具,然后锋利的枪尖顶在了脊梁上,叶修被这些背弃了自己的士兵团团围在当中。他们穿着大典用的盛装,鲜艳的军装与银亮的铠甲遮住了全部隐秘的动作。这样一路被挟制着,嘉世的贤者从深居的神庙中,仪态得体地走了出来,迎着震天的欢呼尖叫,走上早已熟悉的祭坛。

  场景是如此一成不变,就像过往每一场他主持过的祭典那样。

  叶修想要发笑。众目睽睽之下,帝国由上而下的人们在围观着一场光天化日的阴谋和强迫,并为此欢呼着。多么讽刺的一幕。

  祭台下王宫贵族们高贵肃穆,站在铺好了绣金红毯的阶梯两侧,地毯延伸到广场上站姿笔挺的皇家卫队,接着是攒动的人头与起伏的欢呼声。黑压压的民众们嘈杂着,亢奋着,准备欢迎帝国新的守护神诞生。

  他们依旧爱戴着叶修,他们发自内心地尊崇着这位指引了嘉世强盛之路的智者。然而疏远的战事已经让他们忘记了身为统帅的那个叶修曾经有如何震慑四方的威严。让一个祭祀交出军衔听起来是如此得合乎常理,人们已经完全把这位大陆屈指可数的强者,当做了单纯信仰的象征之物。

  何况,比起深入简出的祭祀,一个年轻强大,英姿勃发的年轻人难道不是更有元帅应当有的架势吗?

  叶修还在沉默地接受所有人的赞美崇拜,就感到自己的手腕上已经被体温同化的镣铐解开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用力抵在他脊背上的尖刃,提醒他要做什么。

  面具之下,他露出了讥讽掺杂着无奈的神情。然后他抬起手,熟练地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嘈杂的广场很快随之安静了下来。

  他并没有立即动作,而是长久地注视着这片他守护了十年的土地。

  他在自己庇护的地方遭受着迫害与监禁,而他甚至无法对这些笃信他的信徒们说出哪怕一句求救。

  嘉世神秘的先知是一位从不多话的伟大智者。并不会大声疾呼,更不会狼狈地求援。

  那样的贤者,是他们所陌生并拒绝信任的。

  叶修能做的仅仅是转身面对祭台上等待已久的青年。

  青年人英气勃勃,有一张充满自信与野心的英俊脸孔,张扬的气质就像一把刚开锋的长剑,眼中充满了迫不及待,跃跃欲试。

  他看着叶修的神色满是好奇,除此之外还有掩盖不住的蔑视。这个倨傲的年轻人没有参与这场偷天换日的阴谋,但是显然对叶修的境遇有所了解。他在用看待弃子与败者的目光打量着这位声名远播的先知。

  被递进右手的是同他度过无数生死危难的却邪。仿佛知晓主人的处境,这把国之重器在叶修手里发出了一声锋鸣,尖利地如同被从巢穴中叼走的雏鸟在急切地悲叫。

  他的右手在与却邪一样在轻微地颤抖着,然而托起青年手掌的左手却平稳得像无数次握住却邪那样坚定。

  屈辱的胁迫不意味着他已然败给那些不能见人的诡计,从来不会。如果这就是他所效忠的国度做出的抉择,那么他会遵循自己立下的誓言,坚定地履行完职责,然后转身离去。这个国家,将再与他无关。

  而现在,他要给自己一个骄傲的退场。

  所有让他失去尊严的,失去荣誉的,一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叶修笑了,穿过面具上的孔洞,他注视着青年的双眼,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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